辞去白昼

群鸟飞离我身

【太中】宰式失宠(下)

※上篇宰式失宠的续篇
    
    
     
     
     
    
 “所以这就是你们俩又出毛病的原因——?”国木田独步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敲了敲桌板,镜片下的茶色瞳孔大大咧咧透出不耐烦,“让我算算,上次是他想要养狗你离家出走,上上次是一道理科题的自变量取范你们俩有分歧,上上上次就是你求婚了你还把人灌醉了直接上——太宰你这家伙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说着他的目光又无意识落在太宰治右手无名指上亮莹莹的银色戒指,国木田先生更加烦闷了。
     
 “我也不愿意啊国木田君,”太宰治委屈巴巴,“可是中也他居然因为丢了顶帽子就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的,这个我想不明白——他男朋友和他帽子,他居然不选前面那个!”
      
 ...这大概就是问题所在了。国木田独步揉了揉眉心。这群年轻人真不让人省心。
       
 与谢野晶子走过,侧身没听多久就大概明白了状况。这个雷厉风行的漂亮女子毫不犹豫勾起了个嘲讽的笑容:“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不出三个月,他们绝对又会有毛病出现的。”
     
 “啊——搞砸了——”太宰治瘫在沙发上并翻了个身,浑身负能量,“中也可是很难哄的啊——”
      
 “不然老办法——红酒一瓶?”与谢野晶子在茶几上放下电脑,一边敲打着什么一边随手问到。
     
 太宰治摇了摇头:“不行...这次不行了。你们要知道中也他可难骗可难骗了。这次如果要这么做的话肯定不能强上,我还得先去软化软化他哄着然后送酒然后还得说几句试探性的话这事才成——”
     
 这不计划都安排好了么。与谢野晶子沉默。
     
 “关键的原因不是这个......”太宰治颓丧滑下,脸埋在柔软的沙发上闷闷说着,“上次的酒还记得吗?上万英镑的罗曼尼康帝。单单买那瓶酒哄小矮子我就已经几乎透支了,怎么可能找到比那瓶酒更好的来哄人呢。”
      
 “赔一顶帽子?”国木田独步建议。
        
 “嗯...这个没问题啦。”太宰治想了想,“但是光是买帽子又怎么能让中也他完全消气啊——他不完全消气我都做不了我想做的事。”
        
 哦,是这样啊。与谢野晶子又沉默。她就说这事咋就那么难搞,难搞的哪是中原中也分明是太宰治,他不仅想哄好中原中也,甚至还想趁热打铁来一发。——呸,可恶的狗男男。她啐到。
         
 与谢野晶子很快打开了网络购物窗,点进一家店铺开了个私信。约摸过了十多分钟,那边传来了消息。
       
 “太宰,”她叫那个摊尸状的咸青花鱼。
         
 “什么?”
        
 “这里还有一个办法。”
     
 太宰治面带好奇地凑过去,看见与谢野晶子的电脑上摊着一幅草稿流的手绘,纵使线条杂乱,但太宰治还是凭着他那好视力一眼看出了这手绘画的是什么,并且因此亮起了眼睛。
      
      
      
 中原中也窝在沙发上,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手上的文件。圆珠笔滑过纸张落下一个潇洒张扬的签名,可是过于使劲的力道却在提醒中原中也自己:他在烦躁,并且非常烦躁。中原中也一贯的作风是公私分明,但是今天他发现他自己栽跟头了,因为他满脑子大概都是一个眯着眼笑得狡黠的黑发男子。发现这一点后他再也没有精神去处理那些花花白白的文件,嚷了几声就愉悦地滚到沙发上去思考人生。
    
 今天是太宰没回家的第三天——中原中也清楚的很。他伸了伸手指把玩着这个数字的意义,呆呆地看向天花板。
   
 中原中也说话的那一点微妙的性质,大概除了太宰治的别人都摸得一清二楚了。他平时说起太宰治出现的第一个表情就不可能不是嫌弃,说的第一句话就不可能不是嘲讽。但是听着听着,听众们总会惊恐地发现,这一嫌弃兮兮的句子总是转着花样变成奇奇怪怪的夸赞或者褒奖,之后的内容就是有关于太宰太宰太宰,各种太宰,说的人晕晕乎乎分不清东南西北,事后一回味才发现哦我吃了什么有助于营养均衡毛色油亮的有机物。
    
 他们知道,但中原中也没发现,太宰治不知道。因为这俩总一唱一和的,那个扯这个这个也跟着扯,扯到天花乱坠天南地北,扯着扯着这俩就双宿双飞的跑了。是的这么心有灵犀很好,但是某些时候冷战,这俩就愣是反应不过来,啥事都搞完了才一拍脑袋反应过来经历了些什么,然后又不肯说出腻腻歪歪的肉麻话——这就是中原中也现在的状态。我们也提到过难搞的不是中原中也是太宰治,因为太宰治每天都在胡思乱想在重新得宠的情况下同时也做一些特别的事情,所以他总是要磨磨唧唧很久才会回来实行他的大计划。
    
 中原中也下意识划开手机解锁键,点进去推特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结果阴差阳错就滑到黑名单里了。那个灰下去的头像忽然就好像有了生命力要勾去他的心似的,他就那么瞅了一眼,就鬼迷神窍登上小号,心一横点进小号的特别关心、也是大号的拉黑者的推特中——
    
 三天之内没有更博。
   
 又像释怀又像失落,中原中也摁掉了手机。当初把人撵走的是他,现在想要人回来的是他,有点点后悔的也是他。其实哄中原中也真的很简单,帽子一顶、情话一句、亲吻一个,啥事就都解决了,但太宰他就是不干不干,消失了三天不知道去干了些啥,搞得中原中也生出了种守寡的错觉。
     
 “混蛋...”他愤恨的骂了一声,大概把所有复杂的情感都融在这一声骂之中,骂他也骂宰。中原中也小声嘟囔了几句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趴在沙发上扬起脖子就要去叼。可能是趴着的原因导致他抽烟的动作不太连贯,打火机也是摸索半天才掏出来,火苗爬上烟头的时候,他自己都有一股迷之惆怅。
    
 ......哎,小年轻也活得像中年一样。
    
 中原中也翘着腿趴在沙发上,为了让烟有空间燃烧他还偏了偏头,狭长的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烟灰稀稀落落落在中原中也的衣襟附近,一向随性而自得的中原先生索性懒得去管了。烟快燃尽的时候他撑着身子准备立起来,却有一只手无声无息地伸出来扼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在沙发上。
    
 “!!!”长年淬炼而得到的警惕性和敏感性促使中原中也就来了个肘击顺便给那人伺候了一腿,那人一副早就知道他这么做的样子轻松躲过去,将人紧紧抓着然后翻转过他的身子,微笑着抽去快燃完的烟蒂叼在自己口中,稀薄烟雾里他一双满含笑意的鸢色瞳孔熠熠生辉。
    
 “中也真是不听话~明明说好的一天抽烟不能超过三根。”太宰治看了看桌上堆满烟蒂的烟灰缸又看了看被捏瘪的横尸桌上的烟盒,声音里带着一股子遗憾劲儿来,“那只能由我来帮中也抽掉剩下的这根烟了。”
    
 还没等中原中也完全消化这句话,这个善于抓住时机的黑发男人弯弯好看的眉梢将烟蒂投进烟灰缸,摁着人亲了过去。这个吻带着细水长流的温柔也带着细不可闻的谢罪感,他的唇上覆盖了一层暖意,舌头轻柔地滑进中原中也的口腔且一寸寸舔舐过,末了满足地在他唇角又偷了个香。
    
 被亲到缺氧和太宰治的忽然出现吓得失去短暂思考能力的中原中也缓了缓才发现自己被做了什么事,他挑了挑眉:“你肯回来了啊?”
    
 “那当然,没有我中也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太宰治叹息一声,见中原中也这样子他就知道这事基本搞定,好歹这小矮子没只给自己留个刷推特的背影也没有把他从沙发上踹下去。他把一个物什扣到中原中也手上,欣赏平时精明凌厉的中原中也带着点没搞清楚状况的错愣。
    
 黑色的圆帽不仅仅是黑色的圆帽,在它凹陷的正中央,静静躺着两团公仔,定睛一看,中原中也立刻就明了这两团公仔的来由。
   
 ——啊啊,真不妙啊。
    
 中原中也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两团公仔是谁和谁。他略略抬头,发现太宰治正带着无奈和憋笑的表情看着他。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气揽过这个宰,将那两团公仔放在桌子上,带笑声的说:
   
 “太宰你这人啊...真是恶劣到极致。”
    
 “我不恶劣的话,中也又怎么会喜欢上我呢~”太宰治没忍住,俯身就来了个额吻,手抓过橘发公仔,“中也这不是一副开心的不得了的样子吗,我成功了。”
    
 “要来么?”太宰治问到,向中原中也伸出手,把带着金属挂扣的中也公仔推到他面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中原中也白皙的脖颈上。中原中也只回报给这个带有明显暗示意味的行为一个带点痞气的笑容,随后利落地抓起孤零零的太宰公仔,让他凑到中也公仔跟前,手指一推,两团公仔狠狠地亲在了一起。
    
 “怎么不来?”
    
 他问道。
    
 “当然要来。”
    
 他肯定。
     
    
    
    
 ——Fin——
    
      
     
     
 老福查我我本来码好的下都掉了x这个时候才补回来emmmm
 这篇产物希望你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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